為期三天的金磚國家領導人第九次會晤落下帷幕。在三天的會晤中,巴西總統特梅爾、南非總統祖馬、印度總理莫迪、俄羅斯總統普京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就共同關心的全球與地區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并取得廣泛共識。

十年來,金磚國家已經成為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合作的“閃亮招牌”,成為促進世界經濟增長、完善全球治理、推動國際關系民主化的重要力量。

深化金磚伙伴關系,開辟更加光明未來

今年峰會的主題是“深化金磚伙伴關系 開辟更加光明未來”。在筆者看來,這正好與習近平主席在金磚國家工商論壇主旨演講《共同開創金磚合作第二個“金色十年”》中談到的“金磚國家不是碌碌無為的清談館,而是知行合一的行動隊”遙相呼應。

在西方一些唱衰中國和金磚的媒體、政客的言論中,一個重要的指責就是說金磚五國沒有凝聚力,無非只是一個茶話會、清談館,根本不能起任何實際的作用。然而事實是,正如習主席所多次談到的,金磚五國在近十年的合作中,始終秉承著務實創新、合作共贏的精神,在推動自身建設的同時也促進世界政治經濟秩序的良性變革?！拔覀兾鍑再Q易投資大市場、貨幣金融大流通、基礎設施大聯通、人文大交流為目標,推進各領域務實合作,目前已經涵蓋經貿、財金、科教、文衛等數十個領域,對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作出生動詮釋?！绷曋飨幕貞芍^一語中的。在今年的峰會上,無論是從大會的公報、宣言,還是從與會各國領導人的講話、報道中,我們都不難看出,五國在可持續發展、綠色金融、提高能效、反腐敗等諸多領域都制定了行動計劃,有堅定的決心把每一項行動落到實處。

直面貿易保護主義、新興經濟體經濟增長變緩等緊迫問題

一個成熟的、有活力的組織,一定能夠對時下最敏感、最緊要的重大問題做出正面回應。那么,今年峰會的全球大環境與過去有什么不同呢?這對會議內容和結果會有什么影響?

當下的世界經濟亟待復蘇,它在深度調整中曲折復蘇,正處于新舊增長動能轉換的關鍵時期。在這樣一個復蘇的關鍵時刻,需要有新的科技、新的動力來諸如力量。然而,正如習主席所談到的,上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提供的動能面臨消退,新一輪增長動能尚在孕育。與此同時,當下的經濟問題叢生,譬如保護主義抬頭、國際貿易和投資低迷、多邊貿易體制發展面臨瓶頸、區域貿易安排叢生、規則碎片化等等。不僅如此,困擾著包括金磚五國在內的全球和地區性政治、安全等非經濟因素、障礙共同作用,阻礙了經濟的復蘇。錯綜復雜的地緣政治,充滿沖突和動蕩的政治安全,以及此起彼伏的難民危機、氣候變化、恐怖主義等地區熱點和全球性挑戰,都對世界經濟產生了不容忽視的負面影響。

在上述大背景下,金磚五國作為一種新興的國際機制有責任有義務必須積極團結、行動起來,解決上述實際問題。因此,打造“行動隊”成了當下金磚五國機制創新的重中之重。

以具體途徑推動金磚五國合作機制的創新

我們繼續追問,金磚五國合作機制的創新,意義何在?又有哪些具體途徑可以推動這一創新、升級?筆者以為,從深度解讀習主席的講話中就可以得到最好的說明。

首先是通過一系列可操作的路線圖、行動計劃來落實五國間深化合作的意愿。習主席談到,十年來盡管金磚國家合作有了質的提升,但其“合作潛力還沒有充分釋放出來。據統計,2016年金磚國家對外投資1970億美元,只有5.7%發生在我們五國之間。這說明,我們五國還有廣闊合作空間?！?/p>

針對這一情況,今年在峰會期間,五國領導人經平等協商陸續制定出《金磚國家服務貿易合作路線圖》、《金磚國家投資便利化綱要》、《金磚國家電子商務合作倡議》、《金磚國家創新合作行動計劃》、《金磚國家深化工業領域合作行動計劃》等重要指導性路線圖,同時還成立了新開發銀行非洲區域中心,決定建立金磚國家示范電子口岸網絡,在稅收、電子商務、本幣債券、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金融機構和服務網絡化布局等方面達成積極共識,各領域務實合作不斷機制化、實心化,含金量不斷提升。沿著這一思路,我們可以預見,在下一個十年中,金磚國家將更加緊密地圍繞經濟務實合作這條主線,在貿易投資、貨幣金融、互聯互通、可持續發展、創新和產業合作等領域拓展利益匯聚點。

第二,針對當下西方世界民粹主義泛濫、貿易保護主義、新孤立主義抬頭的逆全球化浪潮,習主席在幾次演講中都反復強調,只有開放包容才能為全球性的創新及其擴散提供可能;反之,搞貿易保護主義、搞小圈子,終將誤人誤己。

習主席有關開放、包容的演講贏得了與會各國領導人的齊聲喝彩,這是為什么呢?因為他道出了世界人民的心聲?！皣H社會”與“國內社會”雖不同,但也是存在共性的:在國內社會,一個政黨、一國政府只有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才能實現長期執政。同理,在國際社會,一國提出的構想、倡導的機制,也必須代表國際社會最廣大國家的意愿、符合他們的根本利益,才能夠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支持。也正因如此,中國在金磚機制中所始終堅持倡導的開放、包容的精神,以及今年大會上的兩點概念“金磚+”,才能夠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認可,贏得越來越多理解和支持。

金磚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在下一個“金色十年”,或許五國還將有所擴大,同時金磚機制與別的國家、國際組織的合作交流也將進一步拓寬、加深。沿著這一開放包容的大方向,金磚機制不斷擴大、強化其代表性,必能贏得成員國和觀察員國家的真心擁戴,從而產生更大的執行力。這是因為,“行動隊”的核心動力并不完全依賴于中國日漸增長的實力,而是更多地來自其道義權威以及由此所激發的國際向心力、凝聚力。

(作者: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助理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