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各位網友大家好,歡迎大家收看《委員會客廳·點京》節目。今年北京市政協開展了貫穿了全年的“不忘合作初心,共擔時代使命"的主題學習活動,在全體委員中反響熱烈。今天我們非常榮幸地邀請到了北京市政協委員、北京宣武中醫醫院針灸科主任醫師朱蘭委員,請她來分享感悟心得和履職經歷。歡迎朱委員今天來做客我們的節目,先和我們的網友來打個招呼。
[朱蘭]
各位網友朋友大家好。我是來自北京市宣武中醫醫院針灸科主任醫師朱蘭。
[主持人]
再次歡迎朱委員,朱委員您是一名中醫的醫生,所以大家對中醫這個學科都覺得特別神奇,我們就特別想問您,您當時為什么選擇了學習中醫?
[朱蘭]
這個問題是這樣,當初的時候,1978年恢復高考第二年,我本來是想學理工科,當時因為自動化在我們國家現代化推進過程當中還是比較落后的,所以那時候學怎么都愿意學習一些自動化,將來投身于國家的建設,就覺得學習自動化還是比較熱門的,所以當時我也愿意想學學理工。后來因為我家里面父親是過去老新四軍,當兵的,就覺得女孩子一個是當醫生這個職業比較崇高,能夠為老百姓解除病痛,還是比較穩定的職業,給人的感覺既干凈,又亮麗覺得挺好。我父親覺得女孩子做一個比較安穩的職業,這是比較好的,所以我就是隨了父親的意愿,就考到中醫學院了。
當時的時候上了學以后,本來說既然學醫也當個西醫大夫比較好,結果錄取到中醫學院了,當時自己覺得也是對陰陽五行這些也不了解,來到學校以后一接觸覺得這些概念很抽象,也很難理解,當時懷著一種比較新奇的感覺,又比較困惑的,又開始步入中醫的道路,就開始學習中醫了。中醫學了以后,經過這么多年,從1978年到現在,也就是從改革開放四十年我們都在經歷這個過程,中醫事業的發展確實通過我自己,我們醫院的改變,我自己能夠從一個中醫院校的學生到如今中醫藥專家,這個經歷也是我自己一步步走過來以后體會到中醫在不斷發展,它給我個人來講也越來越感到中醫的魅力。
[主持人]
其實在很多人的認知當中,我們中醫就是望聞問切,可是我們對針灸還不是那么了解,在您看來您是怎么接觸到針灸這個行當?您覺得它的魅力在哪兒呢?
[朱蘭]
針灸是這樣,我們在學校學習的時候不分專業,大家都在學一樣的基礎理論課程,臨床課也是一樣,到醫院以后根據我們的臨床需要到各科,把我們進行這些醫生分配到各個科室去開始做住院醫。我選擇的針灸,當時我實習的時候就針對特別感興趣。
[主持人]
為什么?
[朱蘭]
當時我看見的針灸,老師在扎的時候給患者,這個病人早上起來腰扭傷了比如說,即時性的,老師扎一針這病人馬上就可以直起腰來走,我覺得特別神奇。
[主持人]
確實。
[朱蘭]
我就覺得我學了那么多中醫理論,我沒體會到這樣的奇效,我就覺得針灸特別有意思,我也想以后要是有這樣的病人來了,我馬上一針下去就能解決問題這多好,比吃藥來得快,當時我自己這種心態,而且天天來這么多病人內外婦兒的疾病都有,針灸治療疾病的范圍特別廣,所以看見針灸的效果這么好,病人這么多,我覺得我特別喜歡針灸這個專業,我自己慢慢步入到這個行業。針灸其實在我們中醫學科里頭,在臨床來講是一個比較辛苦的,因為它要操作,它要去給別人實施治療,所以每個病人都要親自去治療,不像內科大夫坐在那兒開個方子,我們要一針一針給病人去扎,所以這樣的話很辛苦在醫院里,大家當時不是特別愿意在針灸科,因為是很辛苦一個科室。后來我選擇了針灸。
[主持人]
就像剛才您提到如果說有這個腰疼痛扎一針就會直起來走路,效果很明顯,很神奇,針灸的治病范圍有什么?比如說可以治療什么病?給我們來科普一下。
[朱蘭]
針灸它是我們中醫學領域里邊一個學科,可以說是一個學科,雖然它是一個科,我們平常講大科,內、外、婦、兒,現在加上什么?老年病、骨傷,這些都是我們中醫治療一個范疇,但是針灸雖然在里面是一個科,但是針灸對于這些疾病全部都能夠涵蓋,它是一個雜科可以這么說,全科,針灸在整個中醫體系當中它就是一個全科,因為針灸所占的比重是很大的,為什么?因為在皇帝內經經典著作里頭,皇帝內經一共分為兩個部分,一共是十八卷,上九卷說的就是針灸,九卷的內容都是針灸,下九卷是素問,素問里面講的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人的生理、病理、診斷、治療等等。所以針灸在這個里面,內經里面叫靈樞經九卷,這九卷我們現在叫它“針經”,針灸的“針”,它完全講的就是經絡、腧穴與針刺。從內經來看針灸在當時來講,古時候就占有非常大的比重,所以它治療的疾病是非常廣泛的。
[主持人]
所以它作為一種中華民族傳統文化一直傳承到今。很多人都說咱們中醫最高境界是平衡,它可能蘊含著我們人生的哲理,您從醫這么多年是怎么來理解這句話的?
[朱蘭]
中醫因為它是傳統的,來自中國的傳統文化,所以它是一種樸素辯證法,來自于樸素的辯證法,是一個哲學的范疇。所謂陰陽講的是什么?陰與陽是矛盾的兩個方面,人體萬事萬物處陰陽當中,我們講人處在天和地之間,天地之間為人,天為陽,地為陰,人在當中,所以人在自然界當中,自然界的平衡,人要適應于大自然,也要作為一個平衡的整體。這樣的話陰陽的平衡才能使得他不產生疾病。在我們內經里講陰平陽秘,精神乃固,也就是說我們陰陽相對平衡,人體就可以不得病,人體就可以處在一個精神狀態非常好的狀態下,精氣神非常旺盛的狀態下,所以講的是一個平衡,自然界的平衡,人體的平衡。作為我們引申過來來講的話,作為一個人來講就要用一種哲學辯證的思想來指導你的世界觀、人生觀,來認識你自己,認識任何的事物,所以在做人的過程當中或者做事的過程當中,運用我們中醫學的陰陽平衡的理論,我們就可以把這個事情處理得非常好,把人做的非常平和,我覺得我是在這個當中這么多年我自己就有這種體會了。
[主持人]
就是一個簡單的心態,要有平和的心態對待生活?
[朱蘭]
平和,就是平衡、和緩,中醫講的叫什么?人要恬淡虛無,不是說虛無飄渺,不是讓你什么都不想,而是說什么呢?而是說美其食、任其服、樂其俗,我生活在這個環境當中我就要適應它,我就要改變我自己一些不好的東西,而去適應整個大的環境,這就使人能夠跟人相處也都是一樣的,大家都處在一種平和的狀態下,可以包容。
[主持人]
其實中醫傳承到現在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它有強大的一種生命力,但是現在我們有的人也認為我們中醫是不是走在一個困境當中?這方面您是怎么考慮的?
[朱蘭]
是這樣,我覺得中醫現在從2017年7月1號,我們國家頒布了《中醫藥法》,也就是說中醫這么多年,幾千年的發展歷史從來沒有一部國家的法律,對于中醫來講,這就使我們的中醫事業已經走上一個非常好的發展前景上,看見我們未來很光明的前途了。包括我們針灸,在2010年的時候,我們中醫針灸這個名字已經納入到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當中,這些都說明我們中醫藥的發展已經被世界認可,已經被更多的人所接受,我們的發展前景是非常好,現在我們國家的中醫事業我覺得已經到了一個沒有任何一個時候能跟現在比。但是從陰陽的角度來講,發展好的前提下我們要有一種危機感,我們自身來講還要看看我們有不足的地方,我們所謂一些困惑的東西在哪兒?
比方說,我們說的教育的問題,我們將來未來要走向世界,我們中醫人才能不能達到國際化的水平?我們教育應該怎么樣走?怎么樣使理論和實踐結合非常完美這樣的人才能夠通過“一帶一路”將來我們會推到全球?這是一個,能夠宣傳我們祖國的文化,中醫的文化。
另外一個,我們現在的中藥,大家可能說了我看了半天醫生,但是我現在覺得中藥都是有化學,有些藥品還有賣假藥,這些藥品我們將來能放心嗎?像這些問題也都是我們近年來確確實實存在的一些問題。我們如果要走向世界的話,這個是不行的,我們中醫實現什么呢?也要標準化,也要規范化,逐步讓它在我們中醫理論的指導下形成一種規范化的,一種制度化的把它規范起來,不能夠讓它太隨意性了,要讓全球世界人民都能夠享受我們這個實惠,中醫藥讓他們有獲得感,所以我們中醫藥要走向世界一定要按照人家的游戲規則進行,不能夠太隨意,這些都是我們需要改進的東西。
還有一個大家最關注的目前就是中醫西化問題,我們業內也非常關注這個問題,中醫西化,也就是說我們中醫學院畢業的學生,或者我們中醫院一些大夫在看病的時候不會辨證施治,不會望聞問切,只會看化驗單,只會用一些西藥,比如說抗生素、或者輸液等等,用一些這種方法,或者用西醫現代醫學的思維來看中醫的病癥,這就脫離了我們學習中醫的根本。我們的中醫理論體系和現代醫學的理論體系完全不同的,所以不能夠同一化,不能夠中醫西化,這也是我們現在當前比較關注的問題。
[主持人]
剛才您提到了中醫人才培養的問題,其實我們現在中醫的人才大部分是來自高校的,您覺得現在高校在培養中醫人才方面有哪些比較需要解決的問題?或者您觀察到,你所接觸到中醫比如說實習生,青年醫生,他們身上有哪些需要提高的呢?
[朱蘭]
現在院校教育,我們醫學院不同于其他,醫學院從人體解剖學就開始進行學習,中醫院校的學生比西醫院校的學生我覺得更辛苦在哪兒?因為我們要學習我們祖國的一些傳統的東西,包括醫古文,我們要讀一些經典的著作都是先秦的文章都是很古老的,所以不弄懂是不行的,中醫文化這塊我們要有。同時現代醫學的一些,解剖學,如果你不學你不了解人體到底是什么結構也不行,所以我們在學校讀書的時候都是兩部分內容,一部分是現代醫學,也就是說基礎理論,人體的基礎理論,還有一部分就是我們中醫理論,所以學習理論壓力還是比較大的,要背要記。
同時,學生在學習的過程當中,一定要接觸臨床,為什么?大部分的學生出來以后一定是要走向臨床的,而搞基礎理論研究僅僅是一部分,大部分人要去為老百姓服務,要去看病人。這樣的話還是要把理論教育和臨床要有機銜接起來,在課程安排上,我個人認為要把臨床見習,在校期間的見習還是要多一些,把它多樣化一些,不可能整個學期全部是見習,可以把它分散開來,有的時候我們像中醫藥大學本科生,過去在我們醫院上課,上午要見習,到臨床去見習,看老醫生、老大夫怎么去臨床,怎么看病人,要有一個感性的認識,然后再回來下午學習我們的理論,這樣的話有一個感性的認識,怎么去望聞問切的,醫生在臨床上來了一個病人他從哪兒問的,怎么開始問的,怎么捕捉病人的關鍵點,主要的病是什么?怎么來判斷?所以一定是理論和實踐有機結合,這是一個老話題。
隨著將來“一帶一路”,我們要把中醫推向世界的話,有些我們還需要更多方面的人才,橫向的,你比如說語言的,包括多學科,多領域的,我們要廣泛互相交流,這樣的話能夠開拓我們的視野,充實我們醫生的理念。從臨床來講,新畢業的醫生我們在臨床上一定自己多用心,還是要把中醫的理論扎實,在臨床上多用心,要去善于分析和解決病人的問題,病人的困難,他的困惑,他的病痛,要善于分析,還要多向老的專家去請教,這樣逐漸來提升自己的能力。
[主持人]
剛才您在問題當中也提到現在中醫西化的問題,很多人都知道中醫是強調一個整體的觀念,要全身來調理,我們西醫可能是強調局部的治療。您覺得中醫是中醫,西醫就是西醫,相互要學習什么?
[朱蘭]
中醫和西醫,我們講傳統醫學和現代醫學,在我們國家是并存的,而且結合得很好,我覺得結合得還是很好的,不管是從形式上還是從臨床的各個方面,當然說有不足,但是我覺得從您剛才講的理論體系上面它確實是有差異的,確實不同。因為我們中醫起源于古老的中國,我們那個時候工業化的發展水平很低,人們來認識醫學方面的問題,來認識人體怎么來認識呢?肯定是非常直觀來認識的,沒有顯微鏡,什么都沒有,非常直觀的,都是通過實踐,通過感性來認識,逐步把它積累起來上升為理論,后來通過這樣一系列,這樣漫長幾千年下來以后總結出來的一些規律,上升為理論了,那就形成我們現在叫整體觀念,辨證施治,這是我們中醫最精髓的東西。我們要看整體,我們把人體作為一個有機的整體,而不是像現代醫學獨立的系統,我們要治病的話雖然是一個系統發生問題,我們要從全身整體狀況進行考慮,所以我們治病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們說中醫治本,一定要治本。
現代醫學的觀點,現代醫學發展近兩三百年的歷史,隨著現代工業的發展而發展起來的,現代科學發展得越快,現代醫學發展越精細,所以它認識問題當然從組織學開始認識,所以它從微觀的角度來認識,也就是說一個藥物作用一個受體,你得了什么樣的細菌感染,通過分析以后我要針對這個細菌進行藥物性治療,我做一個實驗,藥品實驗,你對哪個藥物合適、敏感我就用哪個藥物,全部是生物化學的,到人體里頭,高血壓了鈣離子拮抗我就給你鈣離子拮抗劑,它是從很微觀的角度來認識。但是從臨床解決問題來講,那是不可否認的,很多問題是要通過現代醫學的方式來進行解決的,而現代醫學的理論也是很完善的。
從中西醫互補的角度來講,我個人認為過去傳統的中醫,老中醫大夫是不會看化驗的,是什么都不看的,就靠四診,就看號脈、看舌像、望聞問切就考這個。現代中醫跟以前不同了,不同在哪兒?我們也要看化驗單,我們也要看B超,我們也要看片子,為什么?我們要通過現代醫學的手段來為我們診斷服務,而診斷清楚了以后我們可以采取中醫的辨證施治,辯證的方法來進行施治,通過我們的分析來解決一些問題。現代醫學的檢查給我們提供了更加精準的參考,我們是從這來的,中醫也要學習西醫的東西,也要把現代醫學的東西借助來用。同樣現代醫學也用我們中醫的一些觀點,他們現在也從系統,整個你消化系統、呼吸系統、泌尿系統,他也從系統,逐漸把各個系統相互之間的關系他們現在也開始做分析,他們也會通過什么呢?循證醫學的角度來把各個系統的方面的問題綜合起來看,這就是把我們中醫的辯證思維的觀點其實拿到西醫的方面講叫循證醫學。其實我們都是互相學習,互相補充的,不能夠摒棄任何一方。
[主持人]
所以這也是對我們現在學習中醫也好,學習西醫的人也好一種考驗,都要去了解一些。
[朱蘭]
是這樣。
[主持人]
現在其實分級診療還有家庭醫生推行,我們社區居民對于中醫藥需求也越來越大,我了解到其實咱們北京市政協醫衛界委員也有基層義診的服務,能不能來給我們講講這個故事?
[朱蘭]
我是上一屆政協,十二屆政協期間參加光明行,這是我們政協教文衛體的一個品牌。光明行義診到郊區去給老百姓服務,我每年,因為我作為教文衛體專委會的委員,我又是搞醫的,所以每年都參加我們專委會組織的下鄉義診,給病人服務。尤其像我們做中醫的比較便利,簡便驗廉,比較方便,我們搞針灸的拿著針,有個脈診我們就可以給病人看病了。
[主持人]
神奇之處。
[朱蘭]
針就可以解決問題了,也不用藥。比如說頸椎病,比如說胳膊疼、腿疼、腰疼,我們到那兒一治療就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每年我都積極參加義診,還有我們市政協委員活動日,我們也要給委員們做一做服務的在這方面,這個都是我們體現我們的優勢,不需要任何的設備條件,我們自己就可以做得到,所以我們經常要去下鄉。包括我們現在我是九三學社,也是黨派,我們也經常下鄉做精準扶貧,我們也經常要去的。
[主持人]
現在您了解到我們基層中醫藥事業的發展,中醫藥醫療的條件怎么樣?
[朱蘭]
現在通過十幾年了,我們北京市社區衛生服務發展已經十幾年了,隨著政府不斷重視,我們現在社區衛生服務的條件都是不錯的,當然說從全國范圍我們也到其他外地,包括上海我們也去過,包括無錫這些地方我們也看過,他們也發展得很好,覺得社區衛生服務這一塊,不光是硬件設施,在醫生診療水平,服務水平方面也是有很大的提升。今年的話我們教文衛體,上一屆我們很關注社區衛生服務這塊,我們也做了專項的調研,今年我們仍然還是跟進分級診療這塊。
[主持人]
在調研中有沒有關注到什么問題?
[朱蘭]
現在社區衛生服務的條件,雖然是已經不錯了,就說相對來講跟以前比。但是隨著分級診療這項措施的實施和落地,大部分的患者集聚到社區去,就是涌到社區去,人比較多,一級醫院去年大概在1500萬人次以上,所以提升比較快,這樣的話人多了以后,我們社區衛生服務機構構架就顯得不太相配比了。特別是一些社區衛生服務站,病人一下多了以后,它的地方比較狹小,儲備的藥品比較少。尤其我們分級診療以后,我們要求有常處方,“高、糖、冠、腦”四種慢病主要在社區取藥、復診,還有我們大醫院一些需要康復的病人回到社區里,這樣的話等于社區的負擔相對一下比較重。
從整體的硬件設施情況來講,我覺得還要進一步加強和完善,藥房有的太小,診療面積也不夠,病人候診區都需要進一步擴大一些。還有隨著病人的增多,醫務人員相對又有不足了,而且我們社區衛生服務要求我們晚上8點,有的還要延遲到晚上8點鐘,所以醫生要輪流,這樣的話人手還是顯得比較緊張一些,還是需要從人員的配比上進一步增加,醫生的水平提高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還需要進一步完善和提高。
[主持人]
其實在老百姓的認知當中,我們基層社區服務站的服務水平也在不斷提高,也是在不斷認可,在您的認知當中是不是這樣的?
[朱蘭]
是這樣。我個人認為,因為我也是每個禮拜我在社區出門診,所以我覺得社區大夫,我剛去的時候,剛從研究生畢業出來的那些研究生都到社區去為百姓服務,剛開始的時候作為全科醫生來講,很多病癥他要有一個認知的過程,處理問題各方面都比較生疏,現在都很熟練了,經過這么多年以后都能夠獨當一面。所以我覺得社區醫生,全科醫生的培養近年來不斷充實到基層以后,對于基層的診療能力還確實有很大的提高。
另外一個方面,我們有一些大醫院的專家,我們有一些制度性的要讓他去到社區為百姓服務,我們要求二級以上的專家,你如果要想晉升高級職稱,要求你完成社區服務的任務,我們在政策角度上,在一些要求上是這么做的。作為一些離退休這些老大夫,比如說60、55專家就退休了,身體還很好,愿意去社區的,有的社區我們把他們請到社區來為百姓做服務,從某種意義上講也充實了社區衛生服務的力量。
[主持人]
不管是從國家的角度還是從醫生的角度,都在不斷地去滿足我們百姓的需求。
[朱蘭]
是這樣。
[主持人]
特別感謝今天朱蘭委員為我們講述了您的人生故事,以及還有您的履職故事,特別感謝您。當然我們也期待和您一起來關注您所關注的問題,謝謝朱蘭委員今天來做客我們的節目。
[朱蘭]
謝謝你。
[主持人]
我們今天的節目就是這樣,下期節目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