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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鄭振鐸親筆簽名《北平箋譜》現2018西泠秋拍
2018西泠秋拍
魯迅、鄭振鐸親筆簽名《北平箋譜》(初版第十六部)
“北京夙為文人所聚,頗珍楮墨,遺范未墮,尚存名箋。顧迫于時會,苓落將始,吾修好事,亦多杞憂。于是搜索市廛,拔其尤異,各就原版,印造成書,名之曰《北平箋譜》——魯迅《北平箋譜》自序”
上世紀三十年代,那是一個戰亂、音訊難通的年代。魯迅在上海,鄭振鐸在北京。一位嗜好箋紙,另一為對木刻畫著迷。二人卻能心有靈犀,精誠合作,決定自費出資做一件事情。
鄭振鐸在北平搜訪箋樣500張,魯迅從鄭振鐸陸續寄來的箋樣中辨偽、取舍選出332種,編成六冊。此譜原先只打算印五十部分贈友人,當即遭到了書肆掌柜的回絕,鄭振鐸在《訪箋雜記》中寫道:
“和他們談起刷印箋譜之事時,掌柜的卻斬釘截鐵的回絕了,說是五十部絕對不能開印。他們有種種理由:板片太多,拼合不易,刷印時調色過難;印數少,板剛拼好,調色尚未順手,便已竣工,損失未免過甚。他們自己每次開印總是五千一萬的。
‘那么印一百部呢?’我道。
他們答道:‘且等印的時候再商量罷。’
…………
九月初,戰事告一段落,我又回到上海,與魯迅先生相見時,帶著說不出凄惋的感情,我們又提到印這箋譜的事。
‘便印一百部,總不會沒人要的。’魯迅先生道。”
經過層層艱難,1933年,由榮寶齋刻印出版的第一版《北平箋譜》終于問世。
這是一部純自費的箋譜,數量僅有100部,每部書上均有魯迅和鄭振鐸二人的親筆簽名。書出來后,魯迅自訂20部,鄭振鐸10部,內山書店經售20部,余50部預約發售,售價高達12元,卻被搶購一空。后又付印100部,但再無二人簽名了。
《北平箋譜》每部六冊,線裝包角,藍面白簽,由沈兼士作字,沈尹默題扉,前刊魯迅序(魏建功書)、鄭振鐸序(郭紹虞書),末附鄭振鐸《訪箋雜記》一篇,記述與魯迅遠道磋商、遍訪書鋪商請鐫印箋譜的經過。此次現身2018西泠秋拍的魯迅、鄭振鐸親筆簽名《北平箋譜》,為初版第十六部,手寫編號,書后版權頁有魯迅、鄭振鐸親筆簽名,原裝原函。封面還有沈兼士題簽,扉頁沈尹默題名。
為了給《北平箋譜》所收找到豐富的箋樣,鄭振鐸跑遍北京琉璃廠箋肆各店,榮寶齋、松古齋、松華齋、淳青閣等共計十家,內容包含博古、花卉、人物、山水、動物、月令、古跡等各類,繪者名家如林琴南、陳師曾、齊白石、吳待秋、陳半丁等。箋名目錄下還注有刻工姓名。20世紀50年代初期,榮寶齋再版《北平箋譜》和《十竹齋箋譜》,成了中國領導人饋贈國際友人的主要禮品,而《北平箋譜》初版本的存世量極少,收藏價值不可估量。
2018西泠秋拍
王國維 為陳叔通跋 羅振玉贈小盂鼎珂羅版拓片
同樣只付印了100張的,還有羅振玉精印的小盂鼎珂羅版拓片。如何從限量一百到獨一無二,是加了王國維的超長題跋。
清道光年間,在陜西眉縣禮村出土了兩只鑄造有西周時期金文的青銅鼎:一只叫大盂鼎,另一只叫小盂鼎。大盂鼎后歸吳縣潘氏,小盂鼎歸宣城李氏。這兩只鼎是史家研究周代分封制和周王與臣屬關系的重要史料,一向為史學家所重視。小盂鼎器上有長達400字左右的銘文,是西周早期字數最多的一篇金文。可惜的是,原器不知所蹤,而原拓也無跡可尋了。當時只有陳介祺藏有一頁拓本,吳式芬借來臨摹,加入他編撰的《攈古錄金文》中,此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二本了。
1920年春,羅振玉借陳介祺藏本,用玻璃板精印一百紙。其影印小盂鼎拓片一事,在羅振玉年譜等眾多著作中都有提及。小盂鼎早已失軼,而影印拓本僅百本,彌足珍貴。此次現身2018西泠秋拍的小盂鼎銘文,就是當年羅振玉珂羅版印制的其中之一,據跋文可知,此小盂鼎影印本系羅振玉翻印并贈送給陳叔通,后陳氏將此轉贈統戰部副部長齊燕銘,可謂傳承有緒。
卷下,王國維墨筆長跋考釋,洋洋精楷五六百言,極具考古及學術價值。此拓片跋文與王國維《觀堂集林》定稿于字句上略有不同,跋文出自王國維的舊作《小盂鼎跋》、《梁伯戈跋》、《釋昱》,并可與《鬼方考》一文互相參照,都是名作,王國維將舊作中有關小盂鼎的內容,匯編而成。王國維講述大小盂鼎的流傳經過,并對鬼方、昱進行考證,旁征博引,以就正于陳叔通。王國維跋文時在1923年春,王氏尚客居上海,不久被溥儀聘為南書房行走。而陳叔通則為上海商務印書館董事。
編輯:楊嵐
關鍵詞:魯迅 鄭振鐸 北平箋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