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主管”再掀離職潮，白宮重返“變動期”？

盡管白宮通訊主任一職并非核心關鍵職位，但特朗普執政一年多就更換五人，仍然表明白宮內部運作出現了極大問題。

2月28日，美國媒體披露歷史上最年輕的白宮通訊主任霍普·希克斯有意在近幾周內離職，而她也將成為特朗普執政后第五位離開該職位的官員。

在外界眼中，希克斯雖然只有29歲，但已經跟隨特朗普近三年，尤其在白宮“各懷心思”的幕僚當中，希克斯是特朗普不折不扣的“自己人”，甚至被特朗普視作另一個“女兒”。針對她的離職意向，特朗普也發表了聲明，贊揚她的付出，理解她的選擇，祝福她的未來。

希克斯行事低調，很少出現在電視節目中，近期卻卷入了一系列丑聞，這可能是她考慮離職、脫離輿論漩渦的一大因素。此前，特朗普的親密助手、白宮秘書羅布·波特因兩位前妻爆出“家暴門”離職，而希克斯與波特保持戀愛關系，還撰寫了白宮最初為波特辯護的聲明，這也引發了外界對其將私人關系置于白宮利益之上的指責。

另一個因素則是，縈繞在白宮上空的“通俄門”陰云。希克斯深度參與了白宮針對“通俄門”調查的應對，去年她參與起草了總統有關其兒子小特朗普2016年與俄羅斯人會面的聲明，內容遭到外界猛烈批評。希克斯本人也成為特別檢察官穆勒的調查對象，并接受過穆勒團隊的詢問。

就在媒體爆出希克斯離職的前一天，她前往眾議院情報委員會就“通俄門”等相關事宜作證。在這場長達9個小時的聽證上，希克斯承認自己曾經說過“善意的謊言”，但堅持聲稱自己從未在“通俄門”調查上撒過謊。相關人士透露，希克斯早在作證前就考慮離開白宮，是否確實因為聽證會而觸發離職決心或未可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希克斯的離職對于特朗普來說絕不是好事。至少在“通俄門”調查上，穆勒不會輕易放棄希克斯這條線，離職之后的希克斯將成為特朗普又一個新“軟肋”。

更大的麻煩在于，希克斯的離去預示著白宮的人員離職在2018年正進入第二個高潮期，白宮的內部運作有可能再次陷入特朗普執政之初的變動期。盡管白宮通訊主任一職并非核心關鍵職位，但特朗普執政一年多就更換五人，仍然表明白宮內部運作出現了極大問題。加上此前離職的副國家安全顧問迪娜·鮑威爾、白宮秘書波特、與希克斯一樣即將離職的高級通訊官員喬什·拉斐爾，白宮內部人事變動令人目不暇接。

從上述一連串事件不難看出，白宮內部人事變動的“變動期”正朝著“民粹主義”勢力強化的方向發展。如果說班農的離去標志著白宮第一階段權力斗爭的大戲暫時告一段落、“民粹主義”勢力受到重挫，那么，希克斯的離去，則預示著白宮權力斗爭新態勢正徐徐展開。

再從政策層面觀察，無論是去年年底出爐的《國家安全戰略》報告，還是今年年初公布的《國防戰略》報告，無不體現了白宮內部“民粹主義派”和對外示強派的聲音。一旦一系列“全球主義派”人物無奈被迫淡出，剩下的“全球主義派”力量能否制衡卷土重來的“民粹派”、“強硬派”，就頗值得玩味了。

□孫成昊(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美國研究所 助理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