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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拓片 朱拓配以書法題跋會更有“收視率”
金石拓片宋代之后一直成為中國書法篆刻極其重要的取法對象,與墨跡并駕齊驅。——編者按
近年來經有識之士的不懈努力和提倡,金石學大有復興之趨向,專家學者對三代吉金、秦磚漢瓦、陶文、碑石題記、摩崖刻經、六朝造像等研究越發細致深入,并采用傳拓、考釋、題跋等手段,把金石原物所蘊含的古雅和深邃呈現于紙帛,集史料、考據、藝術三位于一體,繼往開來,以其特有的風韻立身當今藝術之林,可見傳拓于金石之重要。
拓片用墨分烏金、蟬翼兩大類,近來金石圈似乎更傾向于作蟬翼拓。拓片墨彩的運用和書畫本質相通,是金石藝術的再創造。所謂烏金拓要厚重而不板滯,如黃賓虹的焦墨山水,厚重的筆觸看似密不透風,實際畫面中分分寸寸透著呼吸,涌動著韻律;蟬翼拓要淡雅潤澤,但切勿浮薄枯干,如同元明大家畫筆的簡淡有味,疏宕高古。曾見晚清陳介祺先生家所出拓片,不管銅器、陶文還是磚瓦,濃淡層次均依物而定,件件紙墨精良,彰顯精氣神。同時代的金石家吳云在感謝陳介祺先生贈送拓片的信中贊譽他說“懸諸壁間,觀者莫不驚心動魄?!奔夹g熟練易得,紙墨精良也能尋覓,但拓功精湛,能充分體現出對象的神采氣質,令觀賞者“莫不驚心動魄”的水準,要靠學養、眼力和來之不易的對金石氣息的悟性。隨著金石收藏的升溫,現今潛心傳拓且深得其中三昧的不乏其人。北京藏家和金石學者王琳先生,曾寄來百品漢代陶灶拓片,墨色濃淡運用深深契合漢代平面展開的淺浮雕架構工藝技法,施墨細膩,層次豐富、用色干凈而神采奕奕,想必其畫家底子多年積累的功力和對墨彩的敏感作用于其間,出手自然不凡。(附圖一)山東李永軍先生是金石大收藏家,得天時地利之宜,過手眾多漢魏、北朝石刻?!坝^千劍而識器”,眼界到了,所作漢代、北朝刻石拓片均勻凈潤澤,墨色內斂而沉穩,無論尺幅大小、朱砂墨拓都能充分表達石刻原物內在的金石氣息,堪稱個中高手。(附圖二)紹興多見兩漢青銅鏡,當地的金立標先生見多識廣,對鏡銘文字和圖案構成的爛熟,乃至拓制銅鏡時用墨精致入微,已臻佳境。漢代銅鏡紋飾有的細如游絲,所作拓片充分展示了青銅器物線條的剛健挺拔,濃淡精準,用色干凈似已到了不能增減絲毫的境地。(附圖三)
以銅器銘文、石刻碑銘畫像、璽印錢幣和磚瓦文字等為主要研究對象的金石學,有證經論史之功,對書畫、篆刻創作等不無裨益。而拓片,因便于收藏攜帶和傳播、鑒賞,歷代文人學士都情有獨鐘,制拓精審于乾嘉時曾達到了一個高峰。如今收藏熱門和修習傳統書畫、篆刻的興盛,影響促進了金石拓片的制作、收藏,如穎拓、立體全型拓等呈多向發展且有大眾化趨勢。可能那些經典的孤本善拓大都是用墨拓制的緣故,人們大都重視墨拓本而較少關注朱砂類的彩色拓片。為了豐富視覺感官,以懸掛欣賞為目的的今天,朱拓配以書法題跋會更有“收視率”。
配以好的題跋、注釋和考據,無疑會增加拓片藝術學術價值,而拓片鑒賞的高品位,先輩一直在引領我們。金石大師吳大澂給其拓工的信函中,對制作拓片的留空部位和用紙的大小尺寸,所做題跋的位置以及字體的大小,釋文注解的內容和字數的多寡等等,無不考慮周詳到了要求苛刻的程度。其實無論是朱拓墨拓,還是紙張墨色的使用等,一紙拓片中體現的一絲不茍,精益求精,實質是傳統文明的傳承。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金石拓片 朱拓 書法題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