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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應對傳染病挑戰無窮期
2015年歲末,在應對傳染病挑戰領域,頻頻傳來令人振奮的消息:11月24日以來,西非3國未報告任何埃博拉新增病例,意味著肆虐西非國家兩年之久的埃博拉疫情幾近終結;12月23日韓國政府宣布,中東呼吸綜合征這場困擾了韓國7個月的罕見傳染病疫情正式結束。
上述兩項疫情因規模大、傳播廣、影響人數多而較為人知。事實上,過去一年全球范圍內出現過的疫情遠不止這兩種:由蚊蟲傳播的登革熱在全球多個國家和地區傳播;寨卡病毒引發的罕見傳染病寨卡熱肆虐拉美;此外,人感染禽流感病毒、脊髓灰質炎(小兒麻痹癥)、腦膜炎等傳染病也時有出現。
隨著醫療技術的發展和國際合作的加強,人類應對傳染病傳播的能力不斷提高,然而,病毒變異的加快及人際交往的頻繁又為傳染病防治帶來新的挑戰,人類應對傳染病的戰役是沒有窮期的。
世界疫情仍頻繁
過去一年,多種多樣的傳染病在全球范圍內出現和傳播。
中東呼吸綜合征,發源于中東地區,被認為最有可能由駱駝身上的病毒引發。然而伴隨著頻繁的全球商旅貿易往來,位于東亞的韓國未能幸免,成為疫情的“重災區”。這也正反應了當今時代傳染病的傳播、流行規律。
自今年5月20日報告首例中東呼吸綜合征患者以來,韓國共發現186名患者,其中38人死亡,近1.7萬人被隔離,并一度引起周邊國家不安。所幸,如今這場疫情終于結束,讓韓國不用再戴著“疫區”帽子進入2016年。
該疫情雖在韓國結束,但在其發源地——沙特阿拉伯、阿聯酋、卡塔爾等國依舊肆虐。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自2012年首次發現該病以來,中東呼吸綜合征已造成1600多人患病,其中584人死亡,共有26個國家發現該病疫情。
在西非3國及國際社會的共同應對下,肆虐西非兩年之久,引發超過2.8萬個病例,吞噬1.13萬個生命后,“史無前例”的埃博拉疫情于歲末幾近終結,但零星患者還可能出現。
在拉美、非洲、東南亞一些國家和中國的臺灣地區,蚊蟲傳播的登革熱隨著氣候變暖而越發猖獗。在巴西,1月至9月間就發現約143萬名登革熱患者,其中709人不治身亡。
由寨卡病毒引發的罕見傳染病寨卡熱肆虐巴西、危地馬拉、洪都拉斯等拉美9國。在巴西,這種傳染病造成1761例新生兒小頭癥疑似病例,其中19人死亡。
在包括中國在內的一些國家,人感染禽流感病毒的病例時有出現,其中甲型H7N9禽流感病毒“惹麻煩”較多。世界衛生組織警告說,2015年冬季至2016年春季,人感染禽流感的疫情有可能惡化。
幾乎已絕跡的脊髓灰質炎在烏克蘭、老撾等地再度出現,而這次出現的是“疫苗衍生型脊髓灰質炎病毒”,是用作疫苗的減毒活病毒發生變異后成為具有感染力的毒株。
原本存在于非洲和印度洋地區的熱帶病“基孔肯雅熱”突然在西班牙出現;在尼日爾,大規模暴發的腦膜炎疫情導致百余人死亡;霍亂、傷寒、麻疹等疫情分別在伊拉克、坦桑尼亞、剛果、烏干達等國出現;在西非地區,除埃博拉外還出現了拉沙病毒引起的拉沙熱……
2015年的疫情并非最為嚴重,但“舊病”未去,“新病”已來,由病毒、病菌或寄生蟲等不同病原體引發的各種傳染病,依舊在困擾著人類。
大疫之后應深思
在醫學和科學日益發達的今天,為何不同種類的傳染病還能在世界各地肆虐?背后的問題值得人們深思。
首先,貧窮落后、醫療基礎設施薄弱,讓廣大發展中國家特別是最不發達國家成為傳染病的最大受害者。在一些發生動蕩和戰亂的國家,醫療設施被破壞,常見傳染病都可能發展成嚴重疫情。
以此次埃博拉疫情為例,西非疫區的幾內亞、利比里亞和塞拉利昂是全世界最貧窮的國家,多年動蕩留下滿目瘡痍。疫情暴發前,這3國每10萬人口中僅有1至2名醫生。薄弱的醫療衛生體系無法第一時間發現異常,更無力應對全國范圍內的疫情暴發。
其次,在當今世界,先進的醫學知識和診療技術掌握在發達國家尤其是西方醫藥巨頭手中,而發展中國家因其“市場利潤不高”,當地的一些傳染病疫情很難引起醫藥巨頭的“興趣”,由此導致缺乏針對當地疫情的有效疫苗和藥物。
同樣以埃博拉為例,這種病毒近40年前就已被發現,時至今日依舊缺乏有效疫苗和藥物。只有當歐美發達國家和地區也出現患者后,相關研究才受到重視。世衛組織助理總干事福田敬二指出,現有疫苗及藥物研發模式以市場為導向,制藥企業唯有盈利才會增加研發投入,但這種模式在應對埃博拉等罕見病毒和疾病時失效了。
此外,一些地區存在特殊風俗和社會文化,醫療衛生知識普及不夠,也助長了傳染病疫情的轉播。
比如在埃博拉疫情中,西非一些地區的喪葬風俗使死者身上的病毒更容易傳播到親人、朋友身上;中東呼吸綜合征在中東地區的快速傳播,與當地人和駱駝“親密接觸”、飲駱駝奶等風俗密不可分;當這一疾病傳播到韓國后,韓國社會的“探視文化”助長了病毒在醫療機構內的傳播。
事實上,在世界各地不斷出現的新舊傳染病疫情,多少也暴露人類社會發展進程中的種種問題,南北發展懸殊、貧富差距加大、科學知識普及不夠、國際合作不足,等等。而人類要戰勝各種病原體,首先應治療自身的“社會病”。
中國智慧有價值
在2015年,與傳染病有關的也有令人振奮的消息。
這一年的10月5日,瑞典卡羅琳醫學院在斯德哥爾摩宣布,將本年度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授予中國藥學家屠呦呦以及另外兩名科學家威廉·坎貝爾和大村智,表彰他們在寄生蟲引發的傳染病治療研究方面取得的成就。
屠呦呦因研發青蒿素而獲得諾獎,是中國科學家因為在中國本土進行的科學研究而首次獲得諾貝爾科學獎,是中國醫學界迄今獲得的最高獎項,也是中醫藥成果獲得的最高獎項。
近半個世紀前,屠呦呦等人經過艱苦卓絕的努力發現了青蒿素,開創了瘧疾治療新方法。以青蒿素為基礎的復方藥物已成為瘧疾的標準治療藥物,全球數億人因這種“中國神藥”而受益。
12月9日,世衛組織發布報告說,從2000年到2015年全球已經有57個國家實現了瘧疾新發病例降低至少75%,相關預防和治療手段避免了600多萬個死亡病例,“以青蒿素為基礎的聯合療法在過去十年間得到廣泛使用,對影響人的最流行也是最致命的病原體——惡性瘧原蟲極為有效”。
在瘧疾這一惡性傳染病的防治中,中醫藥作為中國古代科學的瑰寶,與現代技術相結合后發揮了神奇的功效。青蒿素受贊譽、屠呦呦受表彰有多方面的啟示。其中之一就是,中國智慧的結晶可為世界,特別是為發展中國家的傳染病防治做出更大貢獻。正如屠呦呦本人所說,青蒿素是傳統中醫藥送給世界人民的禮物,對防治瘧疾等傳染性疾病、維護世界人民健康具有重要意義。
而另一個啟示則是,青蒿素隨著中國對其他國家特別是對非洲國家的醫療援助、合作項目而深入疫情地區,從而對防治瘧疾發揮了最大功效。要應對傳染病的挑戰,南北之間、南南之間多層面的國際合作必不可少。
今年12月4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中非論壇約翰內斯堡首腦會議上宣布了中非公共衛生合作計劃,將幫助非洲國家公共衛生能力建設,為非洲提供一批復方青蒿素抗瘧藥品,鼓勵支持中國企業赴非洲開展藥品本地化生產,提高藥品在非洲的可及性。
這些合作舉措受到非洲各國的熱烈歡迎,無疑將為防控多種傳染病疫情,貢獻更大的力量并成為國際合作應對傳染病疫情的典范。
然而,病毒、病菌或寄生蟲導致的多種傳染病已成為人類社會要面臨的重大公共衛生問題,應對各種傳染病的挑戰將是一個長期而艱巨的使命。(完)
編輯:鞏盼東
關鍵詞:應對傳染病挑戰 無窮期